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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曉梅(一戊申)神宗頊(母曰宣仁圣烈皇后。高氏曹太后之甥也。幼與英宗同鞠后所。后為英宗配。生帝。自穎王為太子尋即位。三十八歲崩于福寧殿。葬永裕陵)改年熙寧(是年地動很是)遼國咸雍四年(是年金主阿骨打生)
知諫院公錢輔言。遇歲饑。河決粥祠部以濟急。從之。
(二辛亥)是年三月十六日。圓通居訥禪師卒。字中敏。出于蹇氏。梓州中江人。少而英特。詩書過目成誦。年十一依漢州什邡竹林寺元昉。十七試法華得度。受具于穎真律師。以講學冠兩川。耆年多下之。會有禪者自南邊還。稱祖道被全國。馬年夜師什邡人。應般若多羅讖蜀之豪俊以經論聞者如亮公。而亮棄徒隱西山。如鑒公而鑒焚疏鈔稱滴水莫敵巨海。訥憮然很久曰。汝知之乎。曰我不克不及知。子欲知之。何惜一往。訥于是出蜀。后游廬山得法于榮禪師。南康守程師孟請住歸宗。又遷圓通。仁宗天子聞其名。皇佑初。詔住京之凈因。訥稱目疾不克不及奉詔。有旨令舉自代。遂舉僧懷璉。禪學高深居某之右。于是璉應詔。引對問佛法年夜意。稱旨。全國賢訥知人。既老休居于寶積巖。無疾而化。世壽六十有二。
坐四十有五夏。 (三壬子)明教契嵩禪師。字仲靈。藤州鐔津李氏子也。七歲落發。既受具。嘗戴觀音像誦其名號。一日十萬聲。經傳雜書靡不博究得法洞山聰公。明道間從豫章西山歐陽氏昉借其家躲之書。讀于奉圣院。遂以佛五戒十善通儒之五常。著為原教篇。是時歐陽文忠公慕韓昌黎排佛。旴江李泰伯亦其流。嵩乃攜所業三謁泰伯。以儒釋^2□合。且杭其說。李愛其文之高理之勝。因致書譽包養嵩于歐陽。既而居杭之靈隱。撰正宗記定祖圖。赍往京師。經開封府。投狀府尹王公素仲儀。以劄子進之曰。臣今有杭州靈隱寺僧契嵩。經臣陳狀稱。禪門傳法祖宗未甚清楚。教門淺學各執傳記。古今多有爭競。故討論年夜包養一個月價錢躲備得禪門祖宗本末。因刪繁撮要撰成傳法正宗記一十二卷并畫祖圖一面。以正傳記謬誤。兼著輔教篇。
印本一部三卷。上陛下書一封。并不干求恩澤。乞臣繳進。臣于釋教粗曾留意。
觀其筆削注述。故非臆論。頗亦精致。陛下萬機之暇。深得法樂。愿賜圣覽。若有可釆求和中包養甜心網書看詳。特與編進年夜躲目錄。取進止。仁廟覽其書可其奏。敕送中書。丞相韓魏公。參政歐陽文忠公。相與觀嘆。探經考證既無訛謬。于是朝廷旌以明教年夜師。賜書進躲。中書劄子有曰。權知開封府王索奏。杭州靈隱寺僧契嵩。撰成傳法正宗記并輔教編三卷。宜令傳法院于躲經收附。傳法院準此。由是名振海內。已而東還。屬蔡公襄為守延置佛日山。居數年退老于靈隱永安精舍熙寧五年示寂。阇維六根不壤者三。曰眼。曰舌。曰童真。與頂骨數珠為五。舍利紅白晶潔狀如年夜菽。葬于永安之左。
(四)白云守端禪師示寂。生衡之葛氏。幼工筆墨。不喜處俗。依茶陵郁山主剃發。年二十余參颙禪師。颙沒楊岐會公嗣居焉。一見端奇之。每與語終夕。 一日忽問上人受業師。端曰。茶陵郁和上。曰吾聞其過溪有省作偈甚奇。能記不。端即誦曰。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羈鎖。今朝塵盡光生。照見江山萬朵。
會年夜笑起往。端愕視擺佈。通夕不寐。明日求進室咨諭其事。時方歲旦。會曰。
汝見昨日昨夜狐者^8□。端曰見。會曰。汝一籌不及渠。端又年夜駭曰。何謂也。
會曰。渠愛人笑。汝怕人笑。端于言下年夜悟。辭往游廬山。圓通訥公見之自以為不及。舉住江州承天。又讓席以居之。而自處東堂。端時年二十八。自以前輩讓善叢林責己甚重。故敬嚴臨眾以公滅私。于是宗風年夜振。未幾訥公厭閑寂郡守至包養網心得。自陳客情。太守惻然目端端笑唯唯罷了。明日升座。曰昔高眼有偈曰。難難難是遣情難凈盡圓明一顆冷。便利遣情猶不是。更除便利太無端。年夜眾且道。情作^8□生遣。喝一喝下座負包往。一眾年夜驚挽之。不成遂渡江。夏于五祖之閑房。舒州小剎號法華。方丈者如籠中鳥不忘飛往。舒守聞端高風。欲以觀其人。
移文請居之。端悵然杖策來。衲子至無所容。士年夜夫賢之。及遷白云。海會升座。顛視眾曰。鼓聲未擊已前。山僧未登座之際。好個古佛樣子包養感情。若人向此薦得。可謂古釋迦不前。今彌勒不后。更聽三寸舌頭帶出來虛。早已參差。須有辨參差眼方救得完整。乃曰。更與汝妻子。開口時。末上一句邪道著。舉步時。末上一個步驟正踏著。為什^8□鼻孔不正。為尋常見鼻孔頑了。所以不願安心。本日勸諸人發卻往。很久曰。一便下座。其門風悄拔類此。
(癸丑)詔同天節日普度僧尼。
(五)法師惠辨。字訥翁。華亭傅氏。號海月。受業普照。初游學天竺明智一見奇之。即盡心學教觀。智將老。命居第一座。以代講。后八年明智。韶公俾繼主席。翰林沈溝治杭任威。見者多惶懼掉據。辯從容如生平。遘異之。任以都僧正。東坡時為通守。作序以贈之曰。錢唐佛僧之盛。蓋甲全國。品德才智之士與妄庸巧偽之人。雜處其間。號為難齊。故僧正副之外。別補都僧正一員。簿書案牒奔忙將迎之勞。專責副正以下。而都師總領要略。實以解行表眾罷了。師既蒞職。凡管內寺院虛席者。即涓日會諸剎及座下俊秀。開問義科場。設棘圍糊名考校。十問五中者為中選。不及三者為降等。然后隨院等差以次補名。由是諸山仰之。咸以為則。講授二十五年。學者當及千人。暮年倦于勤。歸隱草堂。熙寧六年七月十七日。旦起盥濯。告眾就別。合掌跏趺而化。初辨遺言。須東坡至方闔龕。四日坡至。見跏趺如生。其頂尚溫。坡盡敬而往。
(丁巳)荊國公王安石。奏施金陵舊第為寺。請真凈克文方丈。賜額曰保寧。
(戊午)改元豐。
(庚申)慈圣光獻太后。是歲仲春崩。會京城千座法師于慶壽殿齋。例賜椹服師名○制革相國寺六十四院。為二禪八律。詔宗本禪師住惠林。引對于延和殿問法。
(六辛酉)吉州慶閑禪師示寂。出卓氏福州人也。法嗣南禪師。茶毗煙至舍利遍布四十余里。蘇子由為銘。
(癸亥)京城創法云寺成。
(七)舒州投子。名義青。本青社人。李氏子也。七齡穎異。往妙相寺落發。十五試法華得度。為年夜僧。其師使習百法論。宋微頓住腳步,猶豫了半分鐘,放下行李箱,循聲找嘆曰。三只途遠。自困何益哉。進洛中聽華嚴五年。反觀文字一切如肉受串。處處同其義味。嘗講至于法慧菩薩偈曰。即心自性。忽猛省曰。法離文字。寧可講乎。即棄往游方至浮山。時圓鑒遠公。離席居會圣巖。夢得俊鷹畜之。既覺而青適至。遠以為吉徵。加意延禮之。留止三年。遠問外道問佛。不問有言不問無言時若何。世尊沉默。汝若何會。青擬進語。遠驀以手掩其口。于是青開悟拜記。遠曰。汝妙悟玄微耶。對曰。設有妙悟也須吐卻。時有資酒保在旁曰。青華嚴本日如病得汗。青回顧曰合取狗口。汝更忉忉我即使嘔。服勤又三年。浮山以年夜陽皮履布裰付之曰。代吾續洞上之風。吾住世非久。善自護持。母留此間。青遂辭出山。閱年夜躲于廬山惠日寺。熙寧六年還龍舒。道俗請住白云山海會寺。計其得法之歲。至此適幾十年。 又八年移投子山。道看日遠。禪者日增。異苗蕃茂果符前讖。青生平不畜長物。
弊衲楮衾罷了。初開山慈濟有記曰。吾塔若紅。是吾再來。邦人偶修飾其塔。作瑪璃色。未幾而青領院事。包養網山中素無水。眾每以為病。忽有泉出山石間。甘涼清潔。郡守賀公名為再來泉。元豐六年四月末示微疾。以書辭郡官諸施主。蒲月四日灌沐升座別眾罷。寫偈曰。兩處住山。無可助道。保重諸人。不須尋討。遂泊但是化。阇維收靈骨舍利。塔于寺之東南三峰庵之后。閱世五十有二。坐夏三十有七。無為子楊杰為贊其像曰。一只履兩牛皮。金鳥啼處木雞飛。三更賣油翁發笑。白頭生得黑頭兒。有得法上首一。名道楷禪師。
(八甲子)司馬光表進所編書。賜名資治通鑒。帝親制序。授資政殿學士。
嘗作秀水真如華嚴法堂記曰。壬辰歲夏四月。僧清辨踵門來告曰。清辨秀州真如草堂僧也。真如故有講堂。痹狹缺乏以庥學者。清辨與同術惠宗治而新之。今高顯矣。愿得子之文。刻諸石以諗來者。光謝曰。光文缺乏以辱石刻。加生平不習佛書。不知所以云者。師其請諸別人。包養甜心網曰清辨所不敢請也。故維子之歸。而子又何辭。光固辭不獲。乃言曰。師之為是堂也。其志何如。曰清辨之為是堂也。屬常中之人而告之曰。二三子茍能究明吾佛之書。或不克不及則將取于四方之能者。皆伏謝不克不及。然后相率抵精嚴寺迎沙門道歡而師之。又屬其徒而告之曰。凡我二三子。肇自今以及于后。相與協力同道。堂圯則扶之。師缺則補之以致于金石可弊山淵可平。而講肄之聲不成絕也。光曰。師之志則美矣。抑光雖不習佛書。亦嘗剽聞佛之為人矣。夫佛蓋西域之賢者。其為人也。清儉而寡欲。慈惠而愛物。故服弊補之衣。食蔬糲之食。巖居野處斥妻屏子。所以自奉甚約而憚于煩人也。雖草木蟲魚。不敢妄殺。蓋欲與物并生而不相害也。凡此之道皆以涓潔其身。不為物累。蓋中國於陵子仲焦先之徒近之矣。圣人之德周。賢者之德□。周者無不覆。而末流之人猶不免難免棄本而背原。況其偏者乎。故后世之為佛書者。日遠而日訛。莫不侈年夜其師之言而附益之。以淫怪誣罔之辭。以駭俗人而取世資厚。自豐殖不知厭極。故一衣之費或百金。不若綺紈之為愈也。一飯之直或萬錢。不若膾炙之為省也。高堂鉅室以自奉養。佛之志豈如是哉。全國事佛者莫否則。而吳人為甚。師之為是堂。將以明佛之道也。是必沉思于來源根基而勿放蕩于末流。則斯堂為益也。豈其細哉。
(九)金國李屏山曰。蘇軾作司馬光墓志云。公不喜佛曰。其精微大略不出于吾書。其誕吾不信。嗟乎聰明之障人這般其甚耶。同則以為出于吾書。異則以為誕而不信。適足以自障其聰惠罷了。圣人之道。其相通也。若有關龠。其相合也。若有符璽。相距數千里。如處一室。相繼數萬世。如在一席。故孔子曰。東方有圣人焉。莊子曰。萬世之后一遇年夜圣而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其精微處安得分歧。列子曰。古者神圣之人。先會鬼神魑魅。次達八方國民。末聚禽獸蟲蛾。備知萬物情態。悉解異類音聲。其所教訓無遺逸焉。何誕之有。孔子游方之內。故六合之外存而不論。鄒衍列御寇莊周方外之士。已無所不談矣。顧不如佛書之縷縷也。以非線人所及。光不敢信。既非線人所及。吾敢不信耶。郭璞日者也。十年于晉室。若合符券。疑吾佛不克不及記百萬之多劫耶。左慈術士也。變形于魏都。皆同物色。疑吾佛不克不及示千百億之化身耶。長房壺中之游。人信之矣。不信維摩丈室容三萬座與納須彌于芥子中之說乎。邯鄲枕上之夢。人信之矣。不信多寶佛塔住五千劫耶。度僧只如彈頃指之說乎。若俱不信。不知光亦嘗有夢否。
瞑于一床栩栩少時也。山水聚落森然可狀。人物器皿何所不有。俯仰酬酢于其間。自成一世。此特凡夫第六分離識之所影現者耳。其力如是。況以如來年夜圓鏡智菩薩之幻三昧乎。學者當自新聞之。毋虛名所劫持也。
(十乙丑)程顥明道師長教師門謚也。神宗素聞其名數召見。一日因與安石論事分歧。安石曰。公之學如上壁。言難行也。顥曰。參政之學如捉風。李定劾其新法之初首為異論。罷歸故官。又坐獄逸囚。責監汝州。上即位召為宗正。未行而卒。顥與弟頤論學汝南周敦。遂厭科舉之習。慨然有求道之志。謂孟軻沒而圣學不傳。以興起文雅為己任。其言曰。道之之明。異端害之也。昔之害近而易知。今之害深而難辨。昔之惑人也。乘其迷暗。今之惑人也。因其高超。自謂窮神知化。而缺乏以開物成務。名為無不周遍。而其實則外于倫理。雖云窮深極微。而不成以進堯舜之道。全國之學者非淺陋固滯。則必進于此。自道之不明也。邪誕妖異之說競起。涂生平易近之線人。溺全國于朵濁。高才明智膠于見聞。醉生夢逝世不自覺也。是皆正途之蓁蕪。圣門之蔽塞。辟之可以進道。其教人自致知至于知止。誠意至于平全國。灑掃應對至于窮理盡性。循循有序。病世之學者舍近而趨遠。處下而窺高。所以輕自豪而卒無得也○金國李屏山居士辨曰。
(十一)程顥論學于周敦頤曰。道之不明。異端害人也。古之害近而易知。
今之害深而難辨。昔之惑人也。乘其迷暗。令之惑人也。因其高超。自謂之窮神知化。而缺乏以開物成務。名為無不周遍。而其實乖于倫理。雖云窮深極微。而不成以進堯舜之道。全國之學者非淺陋固滯。則必進于此。悲夫。諸儒排佛老之言。無這般說之深且痛也。吾讀周易知異端之缺乏怪。讀莊子知異端之皆可喜。
讀維摩經知其非異端也。讀華嚴經始知無異端也。周易曰。夫道并行而不相悖。
或處或出或默或語。殊涂而同歸。分歧而百慮。雖有異端何足怪耶。莊子曰。不見六合之全。古之人年夜體道術。為全國裂。如線人鼻口之不相通。楂梨橘柚之分歧味。雖缺乏以用全國。可為全國用。恢詭譎怪道通為一。是異端皆可喜者。維摩經曰。諸邪見外道皆吾酒保。六地菩薩乃作魔。謗于佛毀于法。不進眾數。隨六師墮。乃可取食。然無異端也。華嚴經曰。進法界品。諸善知識。阿僧只數皆于無量劫行菩薩道。國王長者居士僧尼婦人童女外道鬼神船師醫卜與粥噴鼻者。無不符合法令門。略見五十三種。無厭包養網評價足王之殘忍。波須密女之淫蕩。勝熱神仙之吃苦。
聚沙孺子之嬉劇。年夜天之怪異。主夜之幽陰。皆有年夜解脫門。此法界中無復有異端事。道無古今。害豈有深淺哉。但恐迷暗者未必迷暗。高超者自謂高超耳。嘗試論之。三圣人者同出于周。如日月星斗之合于扶桑之上。如江河淮漢之匯于尾閭之淵。非偶爾也。其心則同。其跡則異。其道則一。其教則三。孔子游方之內。其防平易近也。深恐其眩于太高之說。則蕩而無所歸。故約之以名教。老子游方之外。其導世也。切恐其昧于至微之辭。則塞而無所進。故示之以真諦。不無有少齟齬者。此其徒之所以支離而分歧也。吾佛之書既東。則不這般。年夜包六合而有余。細進秋毫而無間。假諸夢語戲此幻人。五戒十善。開人天道于鹿苑之中。
四禪八定。建聲聞乘于鷲峰之下。六度萬行。種菩薩之因。三身四智。結如來之果。登正覺于一剎那間。度無情于阿僧祇劫。豎窮三界橫遍十方。轉法輪于彈指頃。出經卷于微塵中。律儀細細八萬四阡。妙覺重重單復十二。陰補禮經包養甜心網。素王之所未制。徑開道學。玄圣之所難言。教之年夜行誰不受賜。如游魚之于年夜海出沒此中。如飛鳥之于太虛縱橫皆是。熏習肌骨如檐卜噴鼻。灌注肝腸如甘露漿。筆墨文章。亦游戲三昧。道冠儒履。皆菩薩道場。諸君之聰慧辨才。亦必有所從來。
特以他生之事而忘之耳。況程氏之學出于佛書。何用故謗傷哉。又字字以誠教人。而自出此語。將以欺人則愚。將以自欺則狂。惜哉。窮性理之說。既至于此而胸中猶有此物。真病至于膏肓者也。夫吁。
(十二丙寅)哲宗煦(神宗第六子。初為延安郡王。神宗年夜漸。立為太子。
嘗羸疾。惡臣下仰視者。轉殺之。非仁君也。十歲即位。太后高氏臨朝。九年后歸政。二十五歲崩。葬永泰陵。在位十五年)改年元佑。
遼咸雍二十二年。
(十三)無盡張商英。以序送道士蹇拱辰字翊之往參廬山照覺總禪師。其文曰。成都羽士蹇翊之來言于予曰。吾鄉羽衣之族。世相與為婚姻。授室生子與流俗無包養異。拱辰因觀道躲仙人傳記。翻然覺悟。當吾血氣剛強視聽聰明。喔咿哇鳴順吾耳。青黃赤白炫吾目。甘脆腴膏爽吾口。馨噴鼻馥烈適吾鼻。滑澤纖柔佚吾體。歡忻動蕩感吾意。此六寇者。乘吾瞀亂。書夜與吾相親。而未嘗相釋也。一旦吾之形耗而羸。氣耗而衰。精耗而萎。神耗而疲。八風冷暑之所薄。百邪鬼崇之所欺。陰魄欲沈。陽魂欲飛。則六寇者曾莫吾代。而全國之至苦。吾獨當之。
房闥之戀莫如婦。血肉之恩莫如女。拱辰于是悉囊中之一切。與之而謝往。紿以他事。出游百里。遂泛涪江下濮水。歷縉云出涂山。訪岑公之洞府。瞻神女之祠觀。而達于渚宮也。將泛九江進廬山。結茅于錦繡之谷。長嘯于噴鼻爐之頂。撫陶石以遙想。揖遠溪以濯足。蓋吾之術。以性為基。以命為依。始乎有作終乎無為。竊聞師長教師究離微之旨。窮心跡之歸。奏無弦之曲。駕鐵牛之機。故不遠而來見師長教師也。當試為余言之。余曰壯哉子之志乎。難行能行。難棄能棄。吾弗及子矣。余適有口疾。不克不及答子。吾無方外之侶曰常總。居于東林。必能決子之疑。 請將吾之說而往問焉。
(丁卯)詔革年夜洪山靈峰寺為禪院。
(十四)僧統義天。王氏。高麗國文宗仁孝王第四子。辭榮落發。封佑世僧統。元佑初進中國問道。義天上表乞傳賢首教。敕兩街舉可授法者。以東京覺嚴誠禪師對。誠舉錢唐惠因凈源以自代。乃敕主客楊杰。送至惠因受法。諸剎迎餞。如行人禮。初至京師。朝畢敕禮部蘇軾館伴。謁圓照本禪師。示以主旨。至金山。佛印坐納其禮。楊杰驚問。印曰。義天異域僧耳。若屈道徇俗諸方先掉一只眼。何故示華夏師法乎。朝廷聞之以為知體。至惠因持華嚴疏鈔咨決所疑。閱歲而畢。于是華嚴一宗文義逸而復傳。及見天竺慈辨。請問露臺教觀之道。后游佛隴禮智者塔。誓曰。已傳慈辨教觀。歸國敷揚。愿賜冥護。又見靈芝年夜智。為說戒法。請傳所著文還國。及施金書華嚴三譯于惠因(今俗稱高麗寺)建閣躲之。
(十五戊辰)杭州晉水法師凈源。十一月示寂。晉江楊氏。受華嚴于五臺承遷。遷嘗注金師子章。學合論于橫海明覃。南還聽楞嚴圓覺起信于長水。四方宿學推為義龍。因省親于泉。包養請主清涼。復游吳住報恩觀音。杭守沈文通置賢首院于祥符。以延之。復主青鎮密印寶閣華亭普照善住。高麗僧統義天。杭海問道。
申門生禮。初華嚴一宗疏鈔久矣散墜。因義天持至咨決。逸而復得。左丞蒲宗孟撫杭。愍其苦志。奏以惠因易禪為教。命公主之。義天還國以金書華嚴三譯本一百八十卷。以遺師。為主上祝壽(晉嚴觀一法師同譯六十卷唐實叉難陀譯八十卷唐烏茶進本澄觀法師譯四十卷)師乃建年夜閣以奉安之。時稱師為中興教主。以此寺奉金書經故。俗稱高麗寺。塔舍利于寺東南。壽七十八。先世泉之晉水人。故學者以晉水稱之實元佑三年也。
(十六)蔣山贊元禪師。字萬宗。婺州義烏人。雙林傅年夜士遠孫也。三歲落發。七歲為年夜僧性重遲閑靖寡言。視之如鄙樸人。然于傳記無所不窺。吐為詞語多絕塵之韻。特罕作耳。年十五游方。至石霜謁慈明昉舂破薪。泯泯混十年。明移南岳。又與俱。及沒葬骨于石霜。植種八年乃往。兄事蔣山心公。心沒以元繼其席。舒王初丁太夫人憂。讀經山中。與元游如昆仲問祖師意旨。元不答。王益扣之。元曰。公般如有障三有近道之質。一兩生來恐純熟。王曰。愿聞其說。元曰。受氣剛年夜世緣深。以剛年夜氣遭深世緣。必以身任全國之重。懷經濟之志用舍不克不及必。則心未平。以未平之心持經世之志。何時能一念萬年哉。又多怒而學問尚理。于道為所知愚。此其三也。特包養網視名利如脫發。甘恬淡如頭陀。此為近道。
且當以教乘滋茂之可也。王再拜受教。自熙寧之初。王人對。遂年夜用至真拜貴震全國。無月無耗元未嘗發視。客來無貴賤冷溫外無別語。即斂目如進定。客即往。嘗饌僧。俄報火廚庫且以潮音堂。眾吐飯蒼黃蜂窘蟻鬧。而元啜啖自如。高視屋梁食畢無所問。又嘗出郭。有狂人進寺手刃一僧即自殺。尸相枕。擺佈走報交武于道。自白下門群從而歸。元過尸處未嘗視。登寢室端坐。聽事者側立。冀元有以處之。而斂目如常日。于是稍稍隱往。卒不問。元佑初曰吾欲還東吳。促辦嚴。
(十七己巳)俄化。王哭之慟塔于蔣山。蘇老泉嘗作彭州圓覺院記。其文曰。人之居乎此也。必有樂乎此也。居斯樂不樂不居也。居而不樂。不樂而不往。為自欺。且為欺天。蓋正人恥食其食而無其功。恥服其服而不知其事。舊居而不樂。吾有吐食脫服以逃全國之譏罷了年。天之卑我以形。而使我以心馭也。 本日欲適秦。明日欲適越。全國誰我御。舊居而不樂。不樂而不往。是其心且不克不及馭其形。而況能以馭別人哉。自唐以來。全國士年夜夫。爭以排釋老為言。故其徒之欲求知于吾士年夜夫之間者。往往自叛其師以求容于吾。而吾士年夜夫。又喜其來而接之。禮靈徹文暢之徒。飲酒食肉以自絕于其教。嗚呼歸爾怙恃。復爾室家。而后吾許爾以叛爾師。父子之不歸。室家之不復。而師之叛。是不成以一日立于全國。傳曰。人臣無交際。故季布之忠于楚也。雖不如蕭韓之先覺。而比丁公之貳則為愈。予在京師。彭州僧保聰來求識予甚勤。及至蜀聞其自京師歸。平民蔬食以為其徒先。凡若干年。而所居圓覺院年夜治。一日為予道其先師平潤事與其院之所以得名者請予為記。予佳聰之不以叛其師悅予也。故為之記曰。彭州龍興寺僧平潤。講圓覺經有奇。因以名院。院始弊不葺。潤之來始得隙地。以作堂宇。凡更二僧而至于保聰。又合其鄰之僧屋若干于其院。以成。是為記。 (十八庚午)蘇軾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奏浚西湖際山為岸。杭人呼曰蘇公堤。紹圣四年。移謫儋州。至元符三年六月。歸自海內居常州。軾謫黃州日。筑室東坡號居士。靖國元年辛巳七月甘八日卒。朝奉郎提舉成都五局觀。嘗作佛印磨衲贊曰。長老佛印年夜師了元游京師。皇帝聞其名。以高麗所貢磨衲賜之。客有見而嘆曰。鳴呼善哉未嘗有也。嘗試與子攝其齊衽循其鉤絡舉而振之。則東盡嵎夷。西及昧谷。南被交趾。北屬幽都。紛在吾箴孔線蹊之中矣。佛印聽但是笑曰。甚矣子言之陋也。吾以高眼視之。逐一箴孔有無量世界。逐一世界滿中眾生一切毛孔所衣之衣。箴孔線蹊悉為世界。如是展轉經八十反。吾佛光亮之所照。 吾君圣德之所被。如以年夜海注一毛竅。如以年夜地塞一箴孔。曾何嵎夷昧谷交趾幽都之足云乎。當知此納。非年夜非小。非短非長。非重非輕。非薄非厚。非色非空。一切世間折膠墮指。此衲不冷。爍石流金。此衲不熱。五濁流落劫火洞然。 此納不壤。云何故有思想心生下劣想。于是蜀人蘇軾聞而贊之曰。匣而躲之。見衲而不見師。衣而不匣。見師而不見衲。惟師與衲非一非兩。眇而視之。蟣虱龍象。
(十九)法云圓通法秀禪師。秦州隴城人也。生辛氏。母夢僧癯甚須發盡白托宿曰。我麥積山僧也。覺而娠。先是麥積山有僧。亡其名。日誦法華。與應干寺魯和上善。嘗欲從之游方。魯老之既往。緒語曰。改日當尋我竹鋪坡前鐵疆嶺下。俄有兒生其所。魯聞之往觀焉。兒為一笑。三歲愿隨魯歸。遂冒魯氏。十九通經為年夜僧。天骨峻拔。軒昂萬僧中。凜如畫。講年夜經章分句析。機鋒不成觸。
京洛著聞。倚圭峰鈔以詮量眾義。然恨圭峰學禪。唯敬北京元華嚴。然恨元非講。曰教盡佛意。則如元公者。不應非教。禪非佛意。則長期包養如圭峰者。不應學禪。
然吾不信世尊教外以法私年夜迦葉。乃罷講南游。謂同學曰。吾將窮其窟穴。摟取其種類。抹殺之以報佛恩乃已耳。初至隨州護國。讀凈果禪師碑曰。僧問報慈。
若何是佛性。慈曰。誰無。又問凈果。果曰。誰有。其僧因有悟。秀年夜笑曰。豈佛性敢有無之。矧又曰因以有悟哉。其氣拂膺。往至無為鐵佛。謁懷禪師。懷貌冷端坐涕垂沽裳。秀易之。懷收涕問。座主講何經。秀曰。華嚴。又問。此經以何為宗。曰以心為宗。又問。心以何為宗。秀不克不及對。懷曰。毫厘有差六合懸隔。秀退自掉。悚 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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